引用本文： 王艷, 王子怡, 徐子涵, 劉文迪, 徐夢, 李秀霞, 楊克虎. 針刺療法網狀Meta分析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研究. 中國循證醫學雜志, 2023, 23(12): 1442-1448. doi: 10.7507/1672-2531.202305130 復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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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刺領域應用網狀Meta分析（network meta-analysis，NMA）方法起步較晚，始于2013年[1]。近年來，針刺療法NMA相關文獻數量呈逐年上升趨勢。然而，有研究發現針刺療法NMA在報告規范方面存在問題，在方案注冊與網狀圖構建兩個條目的報告嚴重缺失[2-4]。例如，有研究[5-6]為評價多種針刺的臨床療效，通過NMA方法進行評價排序，但均未報告方案注冊與網狀圖構建條目，影響研究的報告質量，從而影響研究成果的轉化和應用。導致該現象的原因可能包括以下兩點：一是目前國內尚未建立規范的Meta分析中文注冊平臺，很少有中文研究涉及方案注冊；二是中醫藥的循證研究起步較晚，研究設計較粗糙。
目前，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存在的問題較多，尤其缺乏對針刺干預細節的報告，如針刺的具體類型[7-9]、針刺手法[10-12]、針刺頻率[13-15]、針刺深度[16-18]等。現有PRISMA-NMA報告規范用于評價針刺療法NMA的報告只能反映網站Meta分析一般特征，無法反映針刺相關的重要特征，尚不能很好地指導針刺療法NMA的報告[19]。因此應整理并歸納出針刺療法NMA研究的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從而制訂有中醫特色的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本研究利用德爾菲法[20]，通過專家函詢與統計分析相結合的方式對針刺療法NMA現存的報告質量問題進行逐一篩選、整合與補充，最終構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為制訂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成立研究小組
本課題的研究小組由5人組成，包括研究生導師（副教授）1名、碩士研究生4名，主要負責：調研相關文獻，初步構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條目池，編制專家函詢問卷，遴選和聯系函詢專家，函詢問卷的發放與收回，函詢調查結果的錄入與分析。前期，課題小組成員檢索了國內外8個數據庫（CNKI、WangFang Data、CBM、VIP、PubMed、Embase、Web of Science、Cochrane Library）中有關針刺療法報告規范的文獻。通過定性系統評價方法分類匯總針刺療法報告規范問題，初步建立問題條目池，包括7類22個問題條目。具體問題條目池詳見附件表1。
1.2 編制專家函詢問卷
專家函詢問卷共包含4個部分：① 問卷說明：包括研究背景、目的與填寫要求等。② 專家基本信息：包括姓名、學歷、職稱、工作年限等。③ 問卷正文：包括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條目的重要性評定、條目的修改意見與建議欄，以便專家提出反饋意見。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對各條目的重要程度進行評價（5=很重要；4=比較重要；3=一般重要；2=不太重要；1=不重要）。④ 專家權威程度：專家對函詢內容的熟悉程度與判斷依據調查。熟悉程度分為5個等級并分別賦值：很熟悉=1.0、熟悉=0.8、一般熟悉=0.6、不熟悉=0.4、很不熟悉=0.2。判斷依據主要包括實踐經驗、理論分析、參考國內外資料和直覺選擇4個方面，判斷的程度為大、中、小3個等級[21]。
1.3 遴選函詢專家
德爾菲法又稱專家咨詢法[22]，是一種針對特定研究問題收集意見的方法，指通過調查問卷的方式將所需解決的問題單獨發送給各位專家，由專家分析并發表意見，研究者對專家意見進行整理后將結果再反饋給專家，如此循環，直至專家意見趨于一致[23-24]。首先基于定性系統評價后形成初步問題條目池；其次采用匿名函詢方式，將所需解決問題的問卷以郵件或短信方式單獨發送到各專家手中進行意見征詢，將專家的反饋意見進行統計、歸納、匯總后，再將結果匿名反饋給專家，在意見一致前反復進行函詢反饋 [25]。結合研究目的與德爾菲函詢法的要求，通過網絡查詢、電話咨詢、文獻報告及行業專家推薦獲得專家信息，選擇來自高校、醫療機構、科研院所的專家，專家遴選標準為：① 具有本科及以上學歷；② 熟悉中醫藥及針刺療法相關領域的工作；③ 具有較高的積極性，并且至少能完成2輪函詢。
將函詢問卷以問卷星的形式通過電子郵件發放，并在2周內收回。第一輪問卷收回后，根據條目重要性評分篩選標準和專家意見對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條目進行修改、新增、刪除，形成第二輪函詢問卷并發放，再次收集專家意見，同時將第一輪結果反饋給專家以供參考。
1.4 統計分析
由2名研究人員獨立使用Excel 2019錄入數據，同時進行交叉核對，并采用SPSS 26.0軟件對所有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函詢結果統計分析過程中涉及的統計指標有專家積極性、權威性、意見的協調性和條目篩選標準。
1.4.1 專家積極系數
反映專家對研究的關注度和支持度，用專家函詢問卷的有效回收率表示。回收率=參與條目評價的專家數量/問卷的發放總數×100%，回收率≥75%可確保問卷的準確性[26-27]。
1.4.2 專家權威程度
專家的權威程度（Cr）代表函詢結果的可靠性，專家權威系數范圍為0～1，Cr值與專家評價結果的可信度成正比。一般認為Cr≥0.70為可接受范圍，Cr>0.8表明專家對研究內容的把握性較大，0.7<Cr≤0.8表明專家對研究內容的把握性相對較小[28-30]。
1.4.3 專家意見集中程度
主要通過計算各條目的算術均數（
）、等級和（S）、滿分率（K），以此反映專家對每個條目意見的集中程度。均數、等級和、滿分率值越大，表明該條目在分級體系中的重要性越大[31]。等級和表示本條目所得分值的總和；滿分率表示對條目做出滿分評價的專家數與參與條目評價的專家總數之比[32]。
1.4.4 專家意見協調程度
采用變異系數（CV）和肯德爾協調系數反映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變異系數反映專家對某一指標重要性評價的波動程度和對某條目判斷意見的一致性，變異系數越大，該條目專家意見的協調度就越低，變異系數等于該條目的標準差/算術均數的值[33]。肯德爾協調系數反映全體函詢專家對所有條目總體意見的一致性，判斷專家總體意見是否存在比較大的分歧[34]。一般認為，協調系數越大說明協調程度越好，專家對條目內容的意見越統一。采用χ2檢驗、肯德爾協調系數檢驗進行統計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35-36]。
1.4.5 條目篩選標準
根據指標集中程度和變異程度進行篩選。專家函詢條目中，以條目重要性評分算術均數>3.00，滿分率≥50%，等級和≥50，變異系數<0.25為標準進行條目篩選[28,37]。基于統計分析結果，若某一條目滿足以上4項標準中的3項及以上，則條目予以保留，滿足1～2項時，結合專家意見進行小組討論，最終決定該條目是否保留。
2 結果
2.1 專家基本情況
本研究共遴選國內外專家16名，分別來自加拿大、北京、天津、四川、甘肅、上海、湖北、吉林、湖南、香港。其中9位專家來自高校，5位來自醫療機構，2位來自科研院所；具有本科學歷1人（6.25%），博士學歷15人（93.75%）；具有副高級職稱5人（31.25%），正高級職稱11人（68.75%）。4位專家（25.00%）工作年限小于10年，其余12位（75.00%）工作年限均在10年以上；有14位專家（87.50%）從事循證醫學專業相關工作。
2.2 專家積極系數
第一輪專家函詢共發放問卷16份，回收率100%，有效率100%，專家積極系數均為100%。第二輪發放16份問卷，回收15份問卷，有效問卷15份，回收率為93.75%，有效率為93.75%，專家積極系數均為93.75%。
2.3 專家權威程度及專家意見協調程度
第一輪專家咨詢的熟悉程度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60，平均值為0.83；判斷依據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75。第二輪專家咨詢的熟悉程度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80，平均值為0.89；判斷依據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80。因此計算出第一輪和第二輪專家咨詢平均權威系數分別為0.88和0.89，并且權威系數均>0.8，表明兩輪咨詢的專家的權威性較高（表1）。第一、二輪專家咨詢中，專家意見的肯德爾協調系數分別為0.23和0.30，P<0.01，可認為兩輪專家咨詢的總體意見具有一致性（表2）。
表1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的專家權威程度
表2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的專家意見協調程度
2.4 第一輪專家評價結果
2.4.1 條目評價結果
關鍵問題條目評分結果顯示，22個條目重要性評分的算術均數范圍在3.81～5.00之間，滿分率范圍在31.25%～100.00%之間，等級和范圍在58～80之間，變異系數范圍在0.00～0.32之間。其中，“是否需要報告NMA的統計方法”的變異系數最大（CV=0.32），“是否需要結構式摘要”的變異系數最小（CV=0.00），變異系數大于等于0.25的條目有6個，說明專家對以上條目的重要性評價的意見存在差異。各條目重要性評分結果見附件表1。
2.4.2 條目刪除、修改與新增
2.4.2.1 標題
1位專家認為如果條目“是否需要報告基于原始研究類型及其數量？”原始研究類型比較合理，建議刪除原始研究數量。經課題小組討論后，決定暫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報告基于原始研究類型及其數量？”受題目字數限制，建議選擇性報告或概括性報告。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并且建議刪除條目“是否需要報告NMA的統計方法？”，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2.4.2.2 摘要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結構式摘要，即是否需要報告研究的背景、目的、方法、基于的研究設計、結果、結論？”的“方法”部分已報告了“基于研究的設計”，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2.4.2.3 前言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提供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及研究進展？”“是否需要提供所研究疾病的現有研究和理論基礎？”未必是NMA的特色，其他針刺綜述的前言也會報告，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提供針刺療法NMA的研究理論基礎及背景？”與原條目差異不大，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1位專家建議將條目“是否需要提供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及研究進展？”修改為“是否需要提供對所研究疾病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及研究進展？”，建議將條目“是否需要提供所研究疾病的現有研究和理論基礎？”修改為“是否需要提供所研究疾病的研究進展和理論基礎？”。針對此意見，經課題小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2.4.2.4 方法學
1位專家認為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中，是否需要提供疾病的診斷標準？”中疾病定義不準確，因研究對象可能是中醫的一種證候，建議修改為“在納入排除標準中，是否需要提供疾病或中醫證候的診斷標準？”。針對此意見，經課題小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1位專家建議刪除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說明具體的結局指標、測量和判效標準？”。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建議在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說明具體的結局指標、測量和判效標準？”中新增“結局指標的定義”。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1位專家建議將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因為對照組中有可能包含針刺療法措施。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認為條目“在信息來源與文獻檢索中，是否需要補充針刺或中醫藥相關的專題數據庫及其檢索策略？”專門限定針刺數據庫沒有太大意義，所有數據庫都應提供，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2.4.2.5 結果
1位專家建議將條目“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因為對照組中有可能包含針刺療法措施。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提出條目“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報告所納入研究對針刺治療后出現的針刺感應的描述情況？”中“針刺感應”是否代表“不良反應”，更適合在結局中說明，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2.4.2.6 新增條目
“是否需要提供術語列表？”“在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報告NMA的具體方法，是否進行亞組分析或敏感性分析？”“是否需要補充具體針刺類型的總結性結果？”。
2.5 第二輪專家評價結果
2.5.1 專家意見集中，建議修改或刪除的條目
2.5.1.1 標題
所有專家均同意刪除條目“是否需要報告基于原始研究類型及其數量？”。
2.5.1.2 方法
所有專家均同意將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PRISMA-NMA未回答）”。
所有專家均同意刪除條目“在信息來源與文獻檢索中，是否需要補充針刺或中醫藥相關的專題數據庫及其檢索策略？”。
2.5.1.3 結果
所有專家均同意將條目“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PRISMA-NMA未回答）”。
2.5.2 專家意見不集中，再次函詢的條目
基于第一輪專家意見完善問題條目并形成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共包含10個條目，專家分別按照“非常重要、重要、一般重要、不重要、非常不重要”5個等級進行評分。其中，所有條目的算術均數大于3.00，滿分比大于50%，等級和大于50，變異系數小于0.25，結果詳見附件表2。
經課題組討論最終決定將以上條目均列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
2.6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條目遴選結果
經過兩輪德爾菲專家函詢，最終確定了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其中，第一輪專家咨詢的結果顯示，部分條目專家意見不集中，存在較大分歧，但第二輪專家函詢條目的肯德爾協調系數有所提高，表明所有專家的意見趨于一致可以結束本次專家函詢。最終形成了7個核心主題（標題、摘要、前言、方法、結果、討論、其他報告規范問題）、21個分析性主題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清單，詳見表3。
表3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條目清單
3 討論
當前，雖然有針刺療法的證據質量研究，但國內外仍沒有針刺療法NMA全面統一的報告規范[38]。本研究基于全面、系統的文獻研究，在篩選、整合相關研究中涉及針刺及NMA分析報告規范問題的基礎上通過二輪德爾菲法對針刺NMA問題條目進行綜合評價篩選。調查結果表明，專家的評價意見及建議具有較高的權威性，即此研究結果可信度較高。本次函詢主要采用算術均數、滿分比、等級和、變異系數等指標對條目進行綜合評價，并結合肯德爾協調系數，在保證專家意見具有相對一致性的前提下對條目進行遴選。因此，本研究基于循證和德爾菲專家函詢方法構建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具有重要意義，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的建立提供重要的理論支撐，也有利于促進針刺療法高質量證據的生產。
本研究最終遴選出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由標題、摘要、前言、方法、結果、討論、其他等7個核心主題組成，共包含21個分析性主題。其中，3個關鍵問題已在PRISMA-NMA報告規范中涉及，剩余19個均為針刺療法相關的報告質量問題，包括針刺療法的具體類型，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研究進展，方案注冊，針刺干預措施的細節，對照組的具體信息，針刺醫師的資歷，針刺感應等方面，較為全面地包含了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例如，國內外研究在方案注冊方面存在較大差異。這是因為國際上已有系統評價相關的注冊平臺（Cochrane協作網和PROSPERO注冊平臺），而目前國內尚未建立規范的Meta分析注冊平臺，中文研究很少涉及方案注冊。針對這一現象，2021年，王艷等[39]建議國內應建立規范的Meta分析注冊平臺，提高中文Meta分析的研究質量，推動循證醫學的發展。
構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有利于為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的制訂提供參考依據，有利于提高相關研究的質量，進一步推動針刺臨床證據的轉換，提高其臨床應用價值。本研究在前期系統的文獻調研結果及整理匯總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的基礎上，其次，通過兩輪德爾菲法進行專家函詢，函詢專家來自不同地區的高校、醫療機構或科研院所，所有專家在本研究領域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工作經驗，代表性較好。兩輪函詢的結果權威程度較高，表明結果可靠性較高。嚴謹的研究設計方法保障了遴選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的科學性與可靠性。
受調查人力、時間以及費用等因素的制約，本研究尚存在以下不足之處：① 專家意見可能存在一定的主觀因素；② 僅納入中、英文文獻，可能存在語言偏倚；③ 遴選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僅限于理論層面，實用性及合理性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綜上所述，本研究通過兩輪德爾菲法，對前期構建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進行調整與完善，最終確定了21條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為制訂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奠定了理論基礎。
針刺領域應用網狀Meta分析（network meta-analysis，NMA）方法起步較晚，始于2013年[1]。近年來，針刺療法NMA相關文獻數量呈逐年上升趨勢。然而，有研究發現針刺療法NMA在報告規范方面存在問題，在方案注冊與網狀圖構建兩個條目的報告嚴重缺失[2-4]。例如，有研究[5-6]為評價多種針刺的臨床療效，通過NMA方法進行評價排序，但均未報告方案注冊與網狀圖構建條目，影響研究的報告質量，從而影響研究成果的轉化和應用。導致該現象的原因可能包括以下兩點：一是目前國內尚未建立規范的Meta分析中文注冊平臺，很少有中文研究涉及方案注冊；二是中醫藥的循證研究起步較晚，研究設計較粗糙。
目前，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存在的問題較多，尤其缺乏對針刺干預細節的報告，如針刺的具體類型[7-9]、針刺手法[10-12]、針刺頻率[13-15]、針刺深度[16-18]等。現有PRISMA-NMA報告規范用于評價針刺療法NMA的報告只能反映網站Meta分析一般特征，無法反映針刺相關的重要特征，尚不能很好地指導針刺療法NMA的報告[19]。因此應整理并歸納出針刺療法NMA研究的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從而制訂有中醫特色的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本研究利用德爾菲法[20]，通過專家函詢與統計分析相結合的方式對針刺療法NMA現存的報告質量問題進行逐一篩選、整合與補充，最終構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為制訂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提供參考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成立研究小組
本課題的研究小組由5人組成，包括研究生導師（副教授）1名、碩士研究生4名，主要負責：調研相關文獻，初步構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條目池，編制專家函詢問卷，遴選和聯系函詢專家，函詢問卷的發放與收回，函詢調查結果的錄入與分析。前期，課題小組成員檢索了國內外8個數據庫（CNKI、WangFang Data、CBM、VIP、PubMed、Embase、Web of Science、Cochrane Library）中有關針刺療法報告規范的文獻。通過定性系統評價方法分類匯總針刺療法報告規范問題，初步建立問題條目池，包括7類22個問題條目。具體問題條目池詳見附件表1。
1.2 編制專家函詢問卷
專家函詢問卷共包含4個部分：① 問卷說明：包括研究背景、目的與填寫要求等。② 專家基本信息：包括姓名、學歷、職稱、工作年限等。③ 問卷正文：包括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條目的重要性評定、條目的修改意見與建議欄，以便專家提出反饋意見。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對各條目的重要程度進行評價（5=很重要；4=比較重要；3=一般重要；2=不太重要；1=不重要）。④ 專家權威程度：專家對函詢內容的熟悉程度與判斷依據調查。熟悉程度分為5個等級并分別賦值：很熟悉=1.0、熟悉=0.8、一般熟悉=0.6、不熟悉=0.4、很不熟悉=0.2。判斷依據主要包括實踐經驗、理論分析、參考國內外資料和直覺選擇4個方面，判斷的程度為大、中、小3個等級[21]。
1.3 遴選函詢專家
德爾菲法又稱專家咨詢法[22]，是一種針對特定研究問題收集意見的方法，指通過調查問卷的方式將所需解決的問題單獨發送給各位專家，由專家分析并發表意見，研究者對專家意見進行整理后將結果再反饋給專家，如此循環，直至專家意見趨于一致[23-24]。首先基于定性系統評價后形成初步問題條目池；其次采用匿名函詢方式，將所需解決問題的問卷以郵件或短信方式單獨發送到各專家手中進行意見征詢，將專家的反饋意見進行統計、歸納、匯總后，再將結果匿名反饋給專家，在意見一致前反復進行函詢反饋 [25]。結合研究目的與德爾菲函詢法的要求，通過網絡查詢、電話咨詢、文獻報告及行業專家推薦獲得專家信息，選擇來自高校、醫療機構、科研院所的專家，專家遴選標準為：① 具有本科及以上學歷；② 熟悉中醫藥及針刺療法相關領域的工作；③ 具有較高的積極性，并且至少能完成2輪函詢。
將函詢問卷以問卷星的形式通過電子郵件發放，并在2周內收回。第一輪問卷收回后，根據條目重要性評分篩選標準和專家意見對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條目進行修改、新增、刪除，形成第二輪函詢問卷并發放，再次收集專家意見，同時將第一輪結果反饋給專家以供參考。
1.4 統計分析
由2名研究人員獨立使用Excel 2019錄入數據，同時進行交叉核對，并采用SPSS 26.0軟件對所有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函詢結果統計分析過程中涉及的統計指標有專家積極性、權威性、意見的協調性和條目篩選標準。
1.4.1 專家積極系數
反映專家對研究的關注度和支持度，用專家函詢問卷的有效回收率表示。回收率=參與條目評價的專家數量/問卷的發放總數×100%，回收率≥75%可確保問卷的準確性[26-27]。
1.4.2 專家權威程度
專家的權威程度（Cr）代表函詢結果的可靠性，專家權威系數范圍為0～1，Cr值與專家評價結果的可信度成正比。一般認為Cr≥0.70為可接受范圍，Cr>0.8表明專家對研究內容的把握性較大，0.7<Cr≤0.8表明專家對研究內容的把握性相對較小[28-30]。
1.4.3 專家意見集中程度
主要通過計算各條目的算術均數（）、等級和（S）、滿分率（K），以此反映專家對每個條目意見的集中程度。均數、等級和、滿分率值越大，表明該條目在分級體系中的重要性越大[31]。等級和表示本條目所得分值的總和；滿分率表示對條目做出滿分評價的專家數與參與條目評價的專家總數之比[32]。
1.4.4 專家意見協調程度
采用變異系數（CV）和肯德爾協調系數反映專家意見的協調程度。變異系數反映專家對某一指標重要性評價的波動程度和對某條目判斷意見的一致性，變異系數越大，該條目專家意見的協調度就越低，變異系數等于該條目的標準差/算術均數的值[33]。肯德爾協調系數反映全體函詢專家對所有條目總體意見的一致性，判斷專家總體意見是否存在比較大的分歧[34]。一般認為，協調系數越大說明協調程度越好，專家對條目內容的意見越統一。采用χ2檢驗、肯德爾協調系數檢驗進行統計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35-36]。
1.4.5 條目篩選標準
根據指標集中程度和變異程度進行篩選。專家函詢條目中，以條目重要性評分算術均數>3.00，滿分率≥50%，等級和≥50，變異系數<0.25為標準進行條目篩選[28,37]。基于統計分析結果，若某一條目滿足以上4項標準中的3項及以上，則條目予以保留，滿足1～2項時，結合專家意見進行小組討論，最終決定該條目是否保留。
2 結果
2.1 專家基本情況
本研究共遴選國內外專家16名，分別來自加拿大、北京、天津、四川、甘肅、上海、湖北、吉林、湖南、香港。其中9位專家來自高校，5位來自醫療機構，2位來自科研院所；具有本科學歷1人（6.25%），博士學歷15人（93.75%）；具有副高級職稱5人（31.25%），正高級職稱11人（68.75%）。4位專家（25.00%）工作年限小于10年，其余12位（75.00%）工作年限均在10年以上；有14位專家（87.50%）從事循證醫學專業相關工作。
2.2 專家積極系數
第一輪專家函詢共發放問卷16份，回收率100%，有效率100%，專家積極系數均為100%。第二輪發放16份問卷，回收15份問卷，有效問卷15份，回收率為93.75%，有效率為93.75%，專家積極系數均為93.75%。
2.3 專家權威程度及專家意見協調程度
第一輪專家咨詢的熟悉程度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60，平均值為0.83；判斷依據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75。第二輪專家咨詢的熟悉程度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80，平均值為0.89；判斷依據系數最大值為1.00，最小值為0.80。因此計算出第一輪和第二輪專家咨詢平均權威系數分別為0.88和0.89，并且權威系數均>0.8，表明兩輪咨詢的專家的權威性較高（表1）。第一、二輪專家咨詢中，專家意見的肯德爾協調系數分別為0.23和0.30，P<0.01，可認為兩輪專家咨詢的總體意見具有一致性（表2）。
表1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的專家權威程度
表2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的專家意見協調程度
2.4 第一輪專家評價結果
2.4.1 條目評價結果
關鍵問題條目評分結果顯示，22個條目重要性評分的算術均數范圍在3.81～5.00之間，滿分率范圍在31.25%～100.00%之間，等級和范圍在58～80之間，變異系數范圍在0.00～0.32之間。其中，“是否需要報告NMA的統計方法”的變異系數最大（CV=0.32），“是否需要結構式摘要”的變異系數最小（CV=0.00），變異系數大于等于0.25的條目有6個，說明專家對以上條目的重要性評價的意見存在差異。各條目重要性評分結果見附件表1。
2.4.2 條目刪除、修改與新增
2.4.2.1 標題
1位專家認為如果條目“是否需要報告基于原始研究類型及其數量？”原始研究類型比較合理，建議刪除原始研究數量。經課題小組討論后，決定暫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報告基于原始研究類型及其數量？”受題目字數限制，建議選擇性報告或概括性報告。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并且建議刪除條目“是否需要報告NMA的統計方法？”，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2.4.2.2 摘要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結構式摘要，即是否需要報告研究的背景、目的、方法、基于的研究設計、結果、結論？”的“方法”部分已報告了“基于研究的設計”，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2.4.2.3 前言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提供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及研究進展？”“是否需要提供所研究疾病的現有研究和理論基礎？”未必是NMA的特色，其他針刺綜述的前言也會報告，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認為條目“是否需要提供針刺療法NMA的研究理論基礎及背景？”與原條目差異不大，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1位專家建議將條目“是否需要提供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及研究進展？”修改為“是否需要提供對所研究疾病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及研究進展？”，建議將條目“是否需要提供所研究疾病的現有研究和理論基礎？”修改為“是否需要提供所研究疾病的研究進展和理論基礎？”。針對此意見，經課題小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2.4.2.4 方法學
1位專家認為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中，是否需要提供疾病的診斷標準？”中疾病定義不準確，因研究對象可能是中醫的一種證候，建議修改為“在納入排除標準中，是否需要提供疾病或中醫證候的診斷標準？”。針對此意見，經課題小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1位專家建議刪除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說明具體的結局指標、測量和判效標準？”。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建議在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說明具體的結局指標、測量和判效標準？”中新增“結局指標的定義”。經課題組討論決定采納該意見。
1位專家建議將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因為對照組中有可能包含針刺療法措施。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認為條目“在信息來源與文獻檢索中，是否需要補充針刺或中醫藥相關的專題數據庫及其檢索策略？”專門限定針刺數據庫沒有太大意義，所有數據庫都應提供，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2.4.2.5 結果
1位專家建議將條目“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因為對照組中有可能包含針刺療法措施。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1位專家提出條目“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報告所納入研究對針刺治療后出現的針刺感應的描述情況？”中“針刺感應”是否代表“不良反應”，更適合在結局中說明，建議刪除。經課題組討論決定不予采納，將意見反饋到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中。
2.4.2.6 新增條目
“是否需要提供術語列表？”“在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報告NMA的具體方法，是否進行亞組分析或敏感性分析？”“是否需要補充具體針刺類型的總結性結果？”。
2.5 第二輪專家評價結果
2.5.1 專家意見集中，建議修改或刪除的條目
2.5.1.1 標題
所有專家均同意刪除條目“是否需要報告基于原始研究類型及其數量？”。
2.5.1.2 方法
所有專家均同意將條目“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納入排除標準與資料條目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PRISMA-NMA未回答）”。
所有專家均同意刪除條目“在信息來源與文獻檢索中，是否需要補充針刺或中醫藥相關的專題數據庫及其檢索策略？”。
2.5.1.3 結果
所有專家均同意將條目“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干預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給藥途徑、劑量、規格、頻次、給藥時間、療程等？”修改為“在研究特征中，是否需要提供對照組的具體信息，包括名稱、頻次、療程、隨訪時間等？（PRISMA-NMA未回答）”。
2.5.2 專家意見不集中，再次函詢的條目
基于第一輪專家意見完善問題條目并形成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共包含10個條目，專家分別按照“非常重要、重要、一般重要、不重要、非常不重要”5個等級進行評分。其中，所有條目的算術均數大于3.00，滿分比大于50%，等級和大于50，變異系數小于0.25，結果詳見附件表2。
經課題組討論最終決定將以上條目均列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
2.6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條目遴選結果
經過兩輪德爾菲專家函詢，最終確定了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其中，第一輪專家咨詢的結果顯示，部分條目專家意見不集中，存在較大分歧，但第二輪專家函詢條目的肯德爾協調系數有所提高，表明所有專家的意見趨于一致可以結束本次專家函詢。最終形成了7個核心主題（標題、摘要、前言、方法、結果、討論、其他報告規范問題）、21個分析性主題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清單，詳見表3。
表3
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條目清單
3 討論
當前，雖然有針刺療法的證據質量研究，但國內外仍沒有針刺療法NMA全面統一的報告規范[38]。本研究基于全面、系統的文獻研究，在篩選、整合相關研究中涉及針刺及NMA分析報告規范問題的基礎上通過二輪德爾菲法對針刺NMA問題條目進行綜合評價篩選。調查結果表明，專家的評價意見及建議具有較高的權威性，即此研究結果可信度較高。本次函詢主要采用算術均數、滿分比、等級和、變異系數等指標對條目進行綜合評價，并結合肯德爾協調系數，在保證專家意見具有相對一致性的前提下對條目進行遴選。因此，本研究基于循證和德爾菲專家函詢方法構建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具有重要意義，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的建立提供重要的理論支撐，也有利于促進針刺療法高質量證據的生產。
本研究最終遴選出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由標題、摘要、前言、方法、結果、討論、其他等7個核心主題組成，共包含21個分析性主題。其中，3個關鍵問題已在PRISMA-NMA報告規范中涉及，剩余19個均為針刺療法相關的報告質量問題，包括針刺療法的具體類型，針刺療法的起源發展、理論基礎、研究進展，方案注冊，針刺干預措施的細節，對照組的具體信息，針刺醫師的資歷，針刺感應等方面，較為全面地包含了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例如，國內外研究在方案注冊方面存在較大差異。這是因為國際上已有系統評價相關的注冊平臺（Cochrane協作網和PROSPERO注冊平臺），而目前國內尚未建立規范的Meta分析注冊平臺，中文研究很少涉及方案注冊。針對這一現象，2021年，王艷等[39]建議國內應建立規范的Meta分析注冊平臺，提高中文Meta分析的研究質量，推動循證醫學的發展。
構建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有利于為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的制訂提供參考依據，有利于提高相關研究的質量，進一步推動針刺臨床證據的轉換，提高其臨床應用價值。本研究在前期系統的文獻調研結果及整理匯總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問題的基礎上，其次，通過兩輪德爾菲法進行專家函詢，函詢專家來自不同地區的高校、醫療機構或科研院所，所有專家在本研究領域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和工作經驗，代表性較好。兩輪函詢的結果權威程度較高，表明結果可靠性較高。嚴謹的研究設計方法保障了遴選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的科學性與可靠性。
受調查人力、時間以及費用等因素的制約，本研究尚存在以下不足之處：① 專家意見可能存在一定的主觀因素；② 僅納入中、英文文獻，可能存在語言偏倚；③ 遴選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僅限于理論層面，實用性及合理性還需要進一步驗證。
綜上所述，本研究通過兩輪德爾菲法，對前期構建的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進行調整與完善，最終確定了21條針刺療法NMA報告規范關鍵問題，為制訂針刺療法NMA報告指南奠定了理論基礎。
